夜色深沉,茅草棚里只剩下此起彼伏的鼾声和远处隐约的虫鸣。徐元直那番关于“大义名分”与现实苦难的悲愤之言,如同投入静水的石子,在张伟心中漾开的涟漪久久未平。他望着棚顶的破洞,那点微弱的星光,仿佛连接着另一个遥不可及的世界。
徐元直似乎也并未真正入睡,翻身的窸窣声和轻微的叹息,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张伟心中那个来自千年后的灵魂,在此时蠢蠢欲动。他看着身旁这个被时代枷锁困住的年轻士子,一种混合着怜悯、试探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冲动,让他终于忍不住,用一种极低、极缓、带着几分梦呓般飘忽的语气,小心翼翼地开了口。
“徐先生……”张伟的声音沙哑,仿佛在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对黑暗倾诉,“你方才说……天子旌旗,大义名分……为何冰冷刺骨……”
徐元直在黑暗中动了动,显然在凝神倾听。
张伟顿了顿,仿佛在斟酌词句,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声盖过:“我……有时会做些奇怪的梦……梦到一个……很远很远的地方,那里……没有皇帝,也没有天子……”
徐元直呼吸一滞,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。没有皇帝?这简直是……大逆不道!他几乎要出声呵斥,但好奇心和对张伟一贯的信赖,让他强忍住了。
张伟继续用那种飘忽的语气,缓缓说道:“那里……执政的人,不说‘奉天承运’,不说‘君权神授’……他们对着万万黎庶,喊的是一个……很奇怪的口号……”
“什么……口号?”徐元直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和难以置信。
张伟深吸一口气,一字一顿,极其缓慢地吐出那五个在另一个时空震古烁今的字:
“为……人……民……服……务。”
“为……人民……服务?”徐元直喃喃重复着,每个字都像重锤敲在他的心坎上。这五个字的组合,完全颠覆了他所知的任何政治伦理!服务?统治者服务于被统治者?这……这简直是乾坤颠倒!他无法理解,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。
“还有……那里的军队,”张伟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遥远的追忆和暖意,“不叫官军,不叫王师……叫人民子弟兵。”
“子……弟兵?”徐元直更加困惑了。军队是统治的爪牙,是sharen的利器,怎会与“子弟”、“人民”联系在一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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