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庙内的烛火炸开刺目的光,萧沉月只觉得一股灼热的内力从叶寒星掌心传来,顺着经脉直冲心口。她本能地要抽手,却听叶寒星“嘶”地倒抽一口冷气——自己指尖凝聚的剑气,竟在对方手腕划出一道血痕。
“你……”
“闭嘴,先杀人。”叶寒星反手甩出三枚银针,破空声裹着雨气,精准钉入三名弩手的咽喉。
萧沉月压下心头异样,长剑出鞘。寒光扫过之处,六扇门的玄铁弩箭被齐齐斩断。她余光瞥见叶寒星的动作——那女人杀人时竟带着笑,指尖银针染了血,反倒衬得她眉眼更艳。
“留活口!”萧沉月喝道。
“晚了。”叶寒星一脚踢开脚边的尸体,“最后那个咬毒自尽了。”
雨声渐歇,血腥气却愈发浓重。萧沉月盯着地上七具尸体,六扇门的人死得太过干脆,像是早有准备。她忽然弯腰,从领头捕快怀中摸出一块鎏金令牌——正面是六扇门的鹰徽,背面却刻着小小的“冷”字。
“冷无漪的人?”叶寒星凑过来,发梢滴着水,“那位铁血女捕快倒是看得起我们。”
萧沉月收起令牌,冷不防扣住叶寒星手腕:“你刚才做了什么?”
“楼主这是兴师问罪?”叶寒星任她扣着,另一只手却突然按上萧沉月心口,“不如先解释解释,为什么我的内力流进你经脉时,像回了自家院子似的?”
两人同时僵住。萧沉月清晰地感觉到,叶寒星掌心传来的心跳频率竟与自己逐渐重合。
“同息共鸣……”身后幸存的听雪楼护卫突然惊呼,“传说阴阳经脉互补者运功时会——”
叶寒星一针封了她的哑穴。
“聒噪。”她收回手,漫不经心地在死去捕快身上擦净血迹,“楼主若想知道璇玑图的秘密,三日后午时,醉仙楼见。”
萧沉月看着她纵身跃入雨幕,竟未阻拦。她低头看向掌心,那里残留着叶寒星的体温,而经脉中陌生的暖流仍在游走。
三日后·醉仙楼
叶寒星倚在二楼窗边,指尖转着酒杯。楼下长街忽然一阵骚动,披玄铁轻甲的女捕快率队疾行而过,腰间追魂鞭缠着暗芒。
“冷大人!”有百姓惊呼着避让。
叶寒星眯起眼。传闻中六扇门最年轻的掌刑捕快冷无漪,竟是个容貌清冷的年轻女子。她正想着,忽见对方抬头,鹰隼般的目光直刺窗口——
“砰!”
酒杯炸裂在指尖。叶寒星侧身避过袭来的鞭影,木窗已被抽得粉碎。冷无漪踏着飞溅的木屑跃入,鞭梢直指她咽喉:“药王谷余孽,交出璇玑图。”
“大人好大的火气。”叶寒星银针抵住鞭身,忽然一笑,“不如先看看身后?”
冷无漪骤然回头,正对上萧沉月出鞘三寸的剑锋。
“听雪楼主?”她鞭势未收,声音更冷,“朝廷要犯凑齐了,正好一并拿下。”
萧沉月的目光却落在冷无漪腰间——那枚鎏金令牌边缘,沾着一点暗红,像是干涸的血迹拼成的古怪符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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