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了医院,找了省内最知名的专家,做了最全面的检查,结果还是找不出陆云昇突然失明的原因。这个结果虽然在夏江的意料之中,但亲耳听到医生说没有办法的时候,他的心里还是遭受了重重的一击,失望的情绪难以言表。
趁着陆云昇在病房里休息的时候,夏江和幽幽来到医院外面的咖啡馆,借机透口气。夏江这两天陪着陆云昇,忍不住思考了很多问题。好的,坏的他都想过,他甚至做好了一辈子留在师父身边,给师父养老送终的打算。可是这个想法多滑稽啊,陆云昇只比他大九岁而已,他们俩谁先走还不一定呢,更别说他还背负着致命的家族诅咒,说不准哪一天就去见阎王了。
夏江点了店里的新品,喝了两口就觉得食不甘味。他情绪低落地对幽幽说道:“该做的检查我们都已经做过了,现在除了等待,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。”
“不是说了把一切交给时间吗,怎么才过了两天,你又开始心急了。”幽幽嘴上这样说夏江,其实她心里也很着急。她捧着杯子喝了几口咖啡,苦涩的味道正如同她此时的心情。“再耐心等等吧,陆先生的眼睛一定会好的。”她安慰夏江,也顺便安慰着自己。
“我不是没有耐心。”夏江捏着杯子,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把咖啡从上面的孔洞里挤出来。他低头看着杯盖,自言自语般地说道:“我有一辈子的耐心,我可以一直等,但我一想到师父有可能再也画不了画,再也看不到亡灵,我心里真的很难受。”
“我明白,我也一样。但先不要去想那个最坏的结果,好吗?”
“嗯,我不想了。”夏江抬起头,勉强挤出一丝苦笑。“对不起,幽幽,我这几天太消沉了。明明你心里也很难过,还得勉强自己来安慰我。”
“我们是伙伴嘛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“谢谢你……”
“谢什么,真见外。”
“哦,那不谢了。”
“不谢了,没礼貌。”
“那你要我怎么样?”夏江哭笑不得地问道。
幽幽转身,用手指着收银台旁边的烘焙展示柜说:“你去那边给我买块蛋糕,你知道我爱吃哪个。”
“好吧。”
就在夏江起身准备去给幽幽买蛋糕时,他的手机忽然响了。他拿起来一看,上面竟然显示着陆云飛的名字。“我靠,是二少爷。”他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,困惑地盯着屏幕,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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