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,案件出现了重大进展。
针对刘玉敏所说,技术人员进行了画像。
当那个叫做阿凤或者小萍的中年女人在黑白画像中缓缓而出的时候,我忽然感觉距离凶手又近了一步。
在最新的一次案审会上,我提出了广撒网的建议,以金华劳务市场为中心,就市域范围内的其他劳务市场和中介所进行走访排查。
老队长站在我身边,问我:“你有没有想过,这个画像可能也不是真实的?”
我猛然看向了老队长:“您什么意思?”
老队长凝视着画像中的女人:“我想说,或许刘玉敏看到的阿凤也是经过伪装的,可能现在的小萍又是另外一个样子了。”
他站在白色背景板前面,他轻轻勾住了“阿凤”和“小萍”:“虽然我们认为阿凤和小萍是一个人,但是我们拿到的画像是阿凤的。因此,我们仅仅拿着阿凤的画像去找小萍,很可能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。”
这时候,老队长又在“阿凤”的名字下面划了双横线:“我们要找的不是现在的小萍,而是一年多以前的阿凤。”
老队长认为,如果小萍和她的同伙仍旧在东闽市,他们在短时间内不会作案了。
他们应该知道抛弃于云家桥之下的冯雁秋的尸体被发现了,也应该知道警方针对金华劳务市场走访排查了。
换句话说,我们之前的调查已经“打草惊蛇”了。
如果他们想要逃避追查,随时可以逃离东闽市。
既然如此,倒不如大张旗鼓地寻人,一方面在劳务市场和中介所进行排查,一方面联系市电视台和市晚报,通过电视和登报的方式寻找认识或者见过阿凤的人。
这么做,一来为了寻找线索,二来也能为广大市民发布预警,谨防类似诱骗杀人案件再次发生。
那段时间,我和邱楚义还有其他走访的同事,几乎看遍了,也问遍了金华劳务市场的人。
不论招工单位和个人,中介贩子还是找工作的人,甚至是外面的摊贩,他们都表示没有见过画像中的女人。
邱楚义甚至看到了眼花,拉着一个中年女人,就说对方是小萍。
临近傍晚,直至劳务市场的人逐渐散了,我和邱楚义一边叹气,一边坐了下来。
我知道,或许小萍仍旧隐藏在劳务市场之中,只是她再次进行了伪装,我们没有辨认出来,或许在询问的那些人中,有人认识甚至认出了小萍,却什么都没有说,也或许就如那些人所说,劳务市场人流量大,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多人,他们就是没有见过小萍。
另外,在电视台和晚报上发布了寻人信息之后,确实有不少电话陆续打进了值班室和办公室。
有人说那个女人像自己的亲戚,有人说那个女人像自己的邻居,也有人说那个女人像街口的摊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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