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奶八十大寿的寿宴上,司仪正声情并茂地念着祝词。
我推了推身旁的丈夫裴声。
“阿声,该去给奶奶上香了。”
裴声是我国最年轻的哲学系教授,坚定的唯物主义者。
他放下筷子,眉头紧锁,眼里的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。
“岑鸢,我们不是说好了吗?我不参与这种封建迷信活动。”
我压低声音,近乎哀求:“就一炷香,给老人家一个面子。全家人都在等我们。”
他冷哼一声,声音不大,却足够让主桌的人都听见。
“精神鸦片,有什么好等的。”
我奶奶的笑容僵在脸上,司仪也尴尬地卡了壳。
我爸脸色铁青,打圆场道:“裴声,入乡随俗,这只是个仪式。”
裴声猛地站起来,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他扫视全场,像是在大学课堂上对着愚昧的学生。
“仪式?就是这种无意义的仪式,禁锢了思想,阻碍了社会进步!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的牌位,是对生命本身的不尊重!”
“都什么年代了,还搞宗族崇拜?这是糟粕,是毒瘤!”
“爸,您也是读过书的人,怎么也跟着一起糊涂!”
满堂宾客,二十多桌人,鸦雀无声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,像在看一场荒诞的闹剧。
我窘迫得无地自容,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裴声,你少说两句!”我用力拽他的胳膊。
他却一把甩开我,力道大得让我踉跄了一下。
“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?科学和理性,才应该是我们唯一的信仰!”
“奶奶!”
一声尖叫划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。
我猛地回头,看见奶奶捂着胸口,从椅子上滑了下去,脸色发紫,嘴角歪斜。
“快叫救护车!”
整个寿宴厅瞬间乱作一团。
裴声看着倒地的奶奶,愣在原地。
我冲过去,跪在奶奶身边,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。
“奶奶,您醒醒,您别吓我……”
混乱中,我听到裴声冷静地对我爸说:
“爸,您别慌,看症状应该是急性脑卒中。情绪激动是主要诱因,不过她这个年纪,血管本就脆弱,迟早会发生。”
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抬头死死地盯着他。
他脸上没有一丝愧疚,只有一种理性的、冷酷的分析。
寿宴彻底中断,二十桌酒席原封不动。
救护车呼啸而来,又呼啸而去。
我跟着上了车,裴声没有跟来。
他说他留下来处理“烂摊子”,顺便安抚一下宾客的情绪。
可我看着他站在酒店门口,从容地与几位他的学界朋友交谈,仿佛刚才的一切与他无关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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