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一下,额头便血肉模糊。
祁枭却仿佛感受不到疼。“我不是人,我是畜生!”
“咚”
又一下,地上已晕开一片血红。
周薇冷眼看着,转身便走。
身后只传来经久不绝的,沉闷的撞击声。
祁枭撞得晕了过去,醒来后又机械地接着磕。
血糊了满脸也恍若未觉,只是重复着。
“我不是人,我是畜生……”
10
祁枭七天七夜才磕完,额头的伤深可见骨。
周薇终于松口,允许他带我去火化,入土为安。
祁枭看着小小的骨灰盒,终于撑不住,跪在地上,恸哭出声。
他把我的所有东西都收集到一起,瘾君子般贪婪地嗅着上面的味道。
却绝望地一无所获。
画室里的每一张他曾经嗤之以鼻的画作,都被他珍而重之地裱了起来挂在家里。
一张关于雪夜的画,角落里有一行小字。
【祁枭,岁岁平安】
祁枭看着那行娟秀的小字,捂着脸哭得像个孩子。
他日以继夜地抱着骨灰盒,讲着王子和公主的故事。
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“佳佳,好梦,我爱你。”
公司已经是一片混沌,祁枭却丝毫不在意。
手下无数次来找他,求他回公司主持大局,祁枭也一概不理。
或许在看到我尸体的那一刻,他的灵魂,就已经彻底死了。
直到某个深夜里,他哭着从梦里醒来。
“佳佳,为什么在梦里,你都不肯转过来让我看看你,不肯跟我说一句话?”
一个阳光很好的日子,他买了许多猫碗,在院子里一字排开,细心地添满了猫粮。
附近的小猫陆陆续续来吃,他看着那些毛茸茸的小脑袋,露出了这么多天以来第一个笑容。
随后,他空着手离开了家。
一路翻山越岭,到了一处隐居于山林的古寺。
我疑惑地漂浮着跟着他。
祁枭从前不信这些神佛,我说想求个平安符,他也骂我迷信,不准我去。
大殿正中,老僧捻着佛珠。
祁枭虔诚地跪在佛祖面前。
“大师,我做错了一件事,伤害了一个人,实在无法释怀…”
佛珠一顿,老僧悠悠开口:“施主身边怨念太重,魂魄徘徊不去,实乃执念未消。”
祁枭一愣,追问:“那请问大师该如何化解?”
“你罪业深重,叩破额头也是徒劳……且自问,是求她原谅你这满身罪孽,还是期盼一场解脱?”
老和尚摇摇头转身离开,喃喃只念:“去也,去也。”
祁枭似懂非懂,转身下了山。
他回到公司主持大局。
局面平稳后,祁枭转让了股份,把大权移交给手下。
他变卖了自己所有资产,以我的名义捐赠给慈善事业。
他为常来家里的那些流浪猫一一找了领养。
做完这一切,他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,来到了我的墓前。
一把安眠药被他揉进嘴里。
他靠着墓碑,用尽最后力气念着:“佳佳…好梦,我爱你。”
在祁枭意识消散的那一刻,我彻底得到了解脱。
我没有回头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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