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惕地没有开门,而是隔着门冷声问:「你想干什么?」
他大言不惭道:「你能不能去求求你爸,让他高抬贵手,别让我去边疆了,毕竟孩子还小,不能没有妈妈。」
「我答应你,只要你帮我办成这件事,我立马就去跟你领结婚证,我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过日子,好不好?」
「一家三口?孟清,你可真有脸说这句话,我早就说过了,我和女儿跟你一刀两断,从此再无瓜葛,女儿是我一个人的孩子,跟你没关系!」
他着急地拍门:「你怎么能这么绝情?就算你不认我,那囡囡毕竟是我的骨肉,我是她生物学上的妈妈,这一点永远不能改变!」
我们争吵的声音吵醒了女儿。
她揉着眼睛走出来,一听到孟清的声音。
突然浑身发抖,小脸煞白:「爸爸,我怕妈妈。」
我赶紧蹲下抱住她,却发现孩子已经吓得尿湿了裤子,小小的身子在我怀里不停颤抖。
「孟清你个畜生,你看你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!你立刻给我滚!永远不要出现在我们眼前!」
片刻后,门外终于安静了。
我抱着还在发抖的女儿,轻轻拍着她的背。
三岁的孩子,本该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。
却因为自己的亲生母亲,留下了这么深的阴影。
女儿趴在我肩上,小声啜泣:「囡囡乖,爸爸不要让妈妈进来。」
这一刻,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难受。
我轻轻擦去她的眼泪:「囡囡不怕,爸爸向你保证,再也不会有人来伤害你了。」
当晚,我望着窗外漆黑的夜,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。
7
第二天清晨,我跟孟清一起登上了前往边疆的车。
孟清一见到我,立马没好气道:「你来干什么,来看我笑话吗?」
我没理他,直接拉开门上了车。
师长解释道:「陈医生主动申请调去边疆哨所了,以后和你一个单位。」
孟清猛地抓住我胳膊:「你疯了?那地方鸟不拉屎,什么都没有,你去哪儿做什么?」
我甩开他的手,直视他的眼睛:「谁说什么都没有,这不是有你吗?」
他声音发颤:「你什么意思?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,你这么走了,女儿怎么办?」
「放心,女儿有我爸妈照顾,接下来的日子,我会在边疆好好陪伴你。」
孟清一路上都在偷偷打量我,眼里满是困惑。
临行前,父亲曾反复叮嘱我边疆条件艰苦。
但为了女儿,吃这些苦又算得了什么。
边疆哨所的医疗条件比我想象中还简陋。
整个医疗站只有两名护士,连最基本的诊疗设备都匮乏。
刚到哨所的第一天,师长就安排我为全队做体检。
我知道,机会来了。
我为每位队员都做了详尽的体检,耐心询问,仔细记录。
大家对我连连道谢,都说哨所来了位负责的好医生。
轮到孟清时,我依然面带微笑,手法专业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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