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
萧逸辰大病了一场。
大醉后的风寒,加上心力交瘁,他结结实实地在客栈里躺了三四天,烧得人事不省。
等他再睁开眼,人已经瘦得脱了相,眼窝深陷,嘴唇干裂,哪里还有半点状元郎的风采。
他挣扎着起身,第一件事就是推开窗户,看向对面的茶坊。
茶坊依旧热闹,人来人往。
他没有看到沈念秋,却看到了季泽钦正陪着沈念秋的父亲,在门口挂上了两盏崭新的红灯笼。
那红色,刺得萧逸辰眼睛生疼。
他知道,那意味着什么。
心灰意冷。
这个词,他从前只在书上读到过。
如今,他才算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其中的滋味。
就像一盆烧得正旺的炭火,被人兜头浇上了一盆冰水,连最后一丝挣扎的青烟,都散了。
萧逸辰放弃了再去纠缠。
不是不想,是不敢,也是不能。
季泽钦说得对,再纠缠下去,只会让念安更看不起自己,连最后一点体面都荡然无存。
他开始像个真正的过客,每日只是沉默地坐在窗边,看着她。
看她和伙计们说笑,看她教新来的学徒如何选茶,看她偶尔抬头,望向窗外时,脸上那种淡然又满足的神情。
每多看一眼,他心里的那块空洞就越大一分。
他开始疯狂地想念过去。
想念她把攒了许久的铜板塞到他手里,红着眼说“你一定会高中”的样子。
想念她在他熬夜苦读时,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,嗔怪着说“身子要紧”的样子。
想念她踮起脚,替他整理衣领,满眼都是爱慕和期许的样子。
那些他曾经拥有过,却被他亲手丢掉的珍宝,如今都成了割在他心头,日夜不休的刀子。
他给京城写了信,辞去了官职。
皇帝的批复很快就下来了,只有两个字:“准奏。”
也许在皇帝看来,他这个不听话的状元,早就成了一枚弃子。
没了官职,没了前程,他萧逸辰,如今真的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普通人。
他想,这样也好。
他本就是寒门书生,是念秋一点一点,把他推上了那个本不属于他的高位。
如今,他又变回了原样。
或许,只有这样,他才能离她近一点。
他开始试着在江南找些活计。
他去给大户人家的孩子当西席,去码头上帮人写信,甚至放下身段,在街边摆摊卖字。
他想留下来。
哪怕只是这样远远地看着她,知道她过得很好,对他来说,也成了一种奢望的慰藉。
可沈念秋似乎连这点慰藉都不想给他。
这天,他刚卖完字画,揣着几文钱,习惯性地走到茶坊对面的小摊,想买一碗她爱吃的桂花糖藕。
一抬头,却看到沈念秋和季泽钦从茶坊里走了出来。
两人手里都提着不少东西,像是要去什么地方。
萧逸辰下意识地跟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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